从我开始记事起母亲就一直对我说父亲是个很厉害的人,他之所以回家少是因为他很忙。小时候的我不理解母亲为什么那么崇拜父亲,但如果有人问我最敬佩的人是谁我一定会说是父亲。我对父亲最初的印象就是他总穿着白大褂,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还有淡淡的说不上来的味道。
母亲说我现在待着的这个国家并不是我们一家的故乡,我们的故乡在海的另一边。母亲总是怀念自己在故乡上学的时候,母亲会的很多,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听老师说母亲曾经也是和父亲差不多厉害的学者,因为有了我她才放弃了研究成为一名家庭主妇。
小时候母亲不允许我出家门,她说外面很危险。每次搬家母亲都紧紧抓着我的手生怕我走丢,每次搬家我都能听到各种抱怨,最多的就是战争什么时候结束。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战争是什么意思。
直到母亲去世。
或许是我年纪稍微大了一些,又或者是我知道了那些佣人都害怕我的身份。我尝试了第一次偷跑出家门,那些佣人远远的跟在我身后不敢阻拦我。
在家里很孤独,虽然也会有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孩子找我玩,但我完全感受不到书上写的感受到“友情”的感觉,他们是因为我爸爸才想和我做朋友的。
外面的空气里有股子东西烧焦放坏了的霉味,街上许多许多人穿得比家里拿钱最少的佣人还要破乱,他们的脸是蜡黄色的,浓浓的黑眼圈就像很久没有睡过觉。
我不喜欢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他们好像很讨厌我,还有人对我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小x子?听起来像是夸奖人可爱的话,但为什么脸上表情却像要吃了我?如果不是我身后跟着仆人,这些人会不会一拥而上来打我?
枪是个很厉害的东西,他们看见带着枪的警卫叔叔后就不敢说话只敢偷偷看我了。
在诸多讨厌我的眼神中我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女孩,她比我小一些,她眼中只有躺在她身边的女人。那应该是她的母亲,我仿佛看见了母亲去世前一夜自己的影子,尽管她妈妈和我母亲长得一点也不像。
那时候的我不知道给穷苦孩子几枚银元并不是什么好事。
保姆阿姨说过这些人都是下等人中的下等人,马上就会全部消失了。到时候这里只会剩下我们国家的人。
家里的佣人好像都很讨厌他们,明明我们长得都差不多,这些我不明白的东西随着我逐渐长大后就全都有了答案。
父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家里的仆人也越来越少,但搬家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以前天天都能吃到的巧克力没有了,我因为馒头太硬崩掉了最后一颗乳牙。
因为不想和我挤在一张床父亲选择一直待在他工作的地方,再往后我们住的地方和父亲的工作地合并到了一起。
我终于知道父亲身上那股淡淡的说不上来味道是什么了,是血的味道。
因为物资变少,父亲不能每天都换上新的白大褂,他也不介意在我面前穿着那沾满血的衣服。父亲不喜欢我,他总是说我性格像母亲一样软弱,所以才不能继续科研事业。
父亲很少笑,他唯一会笑的时候就是有新的人被绑着载在车上送进院子里时。
我每天晚上的梦里都充满了酒精和血的味道,不管是梦里还是梦外,惨叫声都刺激着我的神经将我推向崩溃的边缘。
我讨厌战争,更厌恶我的父亲。
在我十三岁生日前一天,院子里的人又开始收拾东西了。我知道我们又要搬家了,不,现在应该是逃亡。
战争失败了。
这个消息像是死神的预告一样在院子里扩散,已经有不少人偷偷逃走了,为了不留下痕迹院子被烧掉了,许多人被关在房间里活活烧死,哪怕是在船上我都能听到远处的惨叫声。
我没有能力救他们。
这艘船很大,里面被改造分成了许多房间。父亲拽着我的手跟在他同事后面先上船,父亲让我穿上和他一样的衣服,戴着不透气的口罩在船上让我呼吸困难,看着脚下的影子我感觉自己在这一刻也成了恶魔的帮凶。
被称作“宝贵样本”的人被关在船舱潮湿的下层,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小小的船舱比洞里的老鼠们还住得拥挤。他们被一个个押解上船,在这些灰白色的身影中我看见了一抹黯淡的红光。
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被推搡着往上走,她的手腕上系着一根打着樱花结的红绳。
是她。
我回想起了三年前在街上的那个女孩,那时的我只觉得女孩和自己有着相仿的可怜,而现在我知道了他们之所以会遭受苦难是因为谁。
我要救她,把这些人都救出去。
一个荒唐的想法在我心里燃烧起来。
“爸爸,我能和你一起工作吗?我想成为和爸爸一样厉害的人。”
我拉着父亲的手学着其他孩子的语气第一次对他撒娇,父亲很是高兴的同意了,父亲的同事在听见我的话后纷纷对我表达了赞赏。
我不懂父亲他们这些所谓的实验,我只知道他们是疯子是玩弄生命的恶魔。
以前只是偷看一眼便整夜不敢入眠的我逼着自己看完了实验的全程,那些可怜无辜的人死前或是怨毒或是求饶或是愤怒的眼神如同刻刀一样在我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我要怎么救下他们?怎么拿到钥匙?怎么解决守卫?在放出他们后又该如何让他们逃离这片大海?
“山本叔叔,我能从你这里借几本机械学的书吗?”
“当然可以。”
看来我遗传到了父亲母亲的一些头脑,我居然靠着基本机械学的书找到了打开牢门的办法。
“还记得我吗?”我偷偷来到下层船舱的第六间牢房,“明天我会把你们都救出来。”
奄奄一息的人们有的没有理会我的话,有的则是有气无力的骂着我,对我吐口水。
我用手里的绳子打了个樱花结,女孩看着我的脸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船已经在海上躲了十几天,明天船靠近岸边和从支援过来的军队那里补充物资,到时候船上的守卫会少很多,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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